虽有些牵强,但扶萱总觉得是因自己贸然登门,打扰了那家主人的“静”,那人才停了弹奏。如此,她到底是有些后悔那日作为。
虽有遗憾,但扶萱也不是执着于一件事的人,琴声停了后,很快她便将此时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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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往前,再是一年端阳。
如常一般,秦淮河上的龙舟赛举办地热热闹闹。
受陈恬所邀,扶萱前往朱雀桥头与他汇合,而后一同前往观看。
女郎身穿赤色曳地长裙,外套一件雪白轻纱衣,纱衣之上绣七色彩蝶,盈盈一握如约束的腰间,绯色大带宽束,行走间,衣裙随雅步轻扬,纱衣上的蝴蝶若翩跹飞舞,围绕在如花似锦的女郎四周。
女郎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含娇带俏地往朱雀桥头而来,看地陈恬一时心神顿住。
他紧了紧广袖中的拳头,稳下心神,这才朝近前来的扶萱微笑,道:“萱萱,你来了。”
他唤她闺名,没了“妹妹”二字,扶萱微一怔忪。
仔细一想,陈恬便是自那日夕照湖畔茶楼里,对余五郎拳脚相向后,对她有所不同的。
自打经历了一场五味杂陈的情事,扶萱对男女之间的相处比前几年敏感了许多,自然对陈恬未说破的示好有所察觉。那些经扶潇转手赠来的礼,她再也不会认为真的是顺便而已。
陈恬坦荡直率,个性爽朗,她如今年岁近十七,是该相看郎君,认真考虑婚事了,扶萱并不介意同自小熟识的陈恬相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