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年纪大的妇人抱了金豆过来,清言应该是道了声谢,那妇人摇了摇头,笑着把孩子交给了他,然后拿出帕子来,仔仔细细地给孩子擦了擦口水,又顺手帮清言把一缕乱发别到了耳后,动作温柔,神情疼爱。
白邵知道那妇人姓李,并不是清言的什么亲戚,只是邻居。但村里人都说这李婶把邱鹤年和清言当亲侄子来待,这清言的娘家人对他不好,有需要娘家出面的事,也是李婶来替。
如果只是因为邱鹤年的关系,这李婶并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白邵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后,默默地走了。
……
晚上回了家,清言还和往常一样,逗逗金豆,亲亲孩子父亲,睡觉时躺在床上也是亲亲热热的。
白邵的话,清言没往心里去,他是明白事理的,做比说重要。
邱鹤年对他怎样,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不需要什么言语的明确表示。
可直到半夜,清言发现,自己竟还没能睡着。
他在下意识地回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试图去寻找反驳白邵的证据,却发现,邱鹤年确实从未对自己直接说过喜欢的话。
就在最近一次,他跟邱鹤年又一次表白时,他明确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动,却还是一言未发。
清言强忍着没翻身,怕吵醒身边的人,一直熬到了后半夜,才总算是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清言抱着金豆,在马车上直打哈欠。
清言想枕在邱鹤年肩膀上睡一会儿,但车上还有李婶她们在,就只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