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错愕对视,尴尬地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本想再说几句诸如“背后议论他人非君子所为”之类的,又觉得自己管太多,像个碎碎叨叨的迂腐老头,黎棠沉下一口气,带着礼貌的微笑,转身离去。
短短几步路,差点走成顺拐。
撑着报告厅后门的墙壁,黎棠即便背对着,也能猜到那两个女生肯定在骂他神经病。
他也恼自己不争气。虽然不至于跟以前一样,难得硬气一回还浑身冒冷汗,可这样已经够丢脸了。
这就叫没本事非要强出头。
为什么要出这个头呢?黎棠问刚才的自己,难道是想弥补七年前别人嘲他“聋哥”时,自己没能勇敢站出来呛声的遗憾?
还是因为和从前一样,听不得别人说他是聋子?
犹自恍着神,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扶那报告厅的门,谁想那门未落锁,手掌一碰便开了。
眼一抬,面对的便是散场后空空如也的座位,讲台上尚未收走的演示部件,还有立在靠窗的讲桌旁的人。
又是毫无防备的四目相对,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思绪已被拉远。
黎棠见过他穿校服,夹克衫,背心T恤,甚至什么都不穿……却是第一次见他穿正装。
深黑色的合身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给他增添一份少年时罕有的庄重沉稳,低调的暗纹领带锁紧衬衫的立领,掩住他凸出的喉结,却让黎棠忍不住回忆那起伏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