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把脸埋进手心,不想再去想自己跟路夕的事情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越想越忍不住要抽自己。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忽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大声说:“算了,都过去了!雯雯跟二狗呢,怎么还没回来?”
三人不说话,心想你就庆幸雯雯被拉出去了吧,不然她要是知道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白月光成了个软饭硬吃的家伙,估计会气得去医院吸氧。
四人又聊了点别的,过了十分钟,二狗才带着面色难看的董雯雯回来。
季阳担忧地问:“怎么了?”
董雯雯不说话,低头扒饭。
二狗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她刚刚不舒服,来来来,阳阳我敬你一个,找工作的事情不急,先玩两天,我保证给你找一个满意的。”
一顿饭吃到深夜才散,六个人在大黄县城的新家里住了晚。
季阳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衣服钱包身份证银行卡,还有那些治疗抑郁症的药,全部都没有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带。
但因为没吃药,晚上果然就没有休息好。
头一直疼,不停冒冷汗,很难受。
第二天季阳去了趟药店,但没有买到,店员说没有那种药,估计是处方药吧。
季阳只得作罢。
二狗看他没买到,安慰他,“没事,改天去市里我替你问问,你把药的名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