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微微侧头,眨了下眼睛,问他:“你没走啊?”
“当然。”
又问:“饿了么哥哥,吃点东西好不好?”
难怪房间里没有开灯,餐桌上摆着的是烛光晚餐,地上摆满了玫瑰。燕图南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是精心打扮过自己的模样,秾艳瑰丽的容颜在烛火照耀下,美得惊心动魄,玫瑰也黯然失色。
燕图南拉开椅子,温柔道:“哥哥坐。”
郁白初很不好意思地按着额头,耳根子染上薄红,慢慢坐下。
他其实极少这么不好意思。
但今天燕图南穿的实在太隆重了,而自己却只是套着睡衣。
倒不是失礼的问题,而是显得他好像……很急。
燕图南一心给他制造浪漫,可他这模样,似乎处处都透露着只想要跟他上床的念头。
“哥哥?”燕图南给他倒着酒,察觉到他似乎在走神,忍不住轻声叫他。
郁白初立即回神,看见高脚杯里的红酒,其实有那么点头疼。
——他酒量并不好。
——他怕自己发酒疯。
但这完全是多余操心了,燕图南知道他酒量不好,所以拿的是一瓶度数非常低的果酒,入口只有香甜醉人。
窗外还有烟花在不时照亮夜空,烛光下,是他们刀叉与酒杯互相碰触的细微声响。
郁白初还是走不出来,他在心里不停遗憾跟叹气,甚至自我埋怨。
怎么就直接穿睡衣了呢?
怎么就没有想到小息这么久就没有来,可能是去准备惊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