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批的木桶陈寄北早做出来了,月初新下的木料送到,他的效率更是稳中有升,平均两天就能做出来一个,晚上还能早走,徐经理每次一想起来就能把嘴笑歪。
当时一起去省城下单做桶的可不只有他们土产,还有酒厂,酒厂的单子还排在他们前面。
现在他们的桶做一小半了,酒厂那边还没轮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轮到。听说当初食品厂想把陈寄北借调到酒厂,酒厂不同意,还说了些难听的话,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徐副经理觉得自己做得最对的就是给陈寄北送了两瓶蜂蜜,每次和陈寄北说话语气都格外可亲,“小陈啊,我听说你收了个徒弟,想让单位安排过来学徒?”
陈寄北一听眸就冷了,“马树花说的?”
徐副经理没有否认,“最近要打木桶,单位看你忙,也没想到你还有收徒的意思。你这招呼不打一个就收了,还让单位把人安排过来,单位也很难办啊。”
“她跟你们说,我让单位把人安排过来?”
“对啊,这工作调动哪有那么容易?我想调个人过来,也得先开会商量。而且你要是想收徒你早说啊,,单位这么多年轻小伙子随便你挑,这个蓝宝柱……”
徐副经理说得很委婉,“他不到两年就换了三个地方,我怕他干不长。”
频繁更换工作岗位,可能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自己想办法换的;也可能是能力态度有问题,被人换的。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适合学这种又难又耗时间的手艺。
他还想再劝两句,没想到陈寄北淡声道:“我没收徒,也不会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