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话少的人,只是这四年一直被迫低头躬身,连室友都是周池监视他的眼线,没有可以交流的人,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便也习惯性地少言寡语。

可能是鞋底踩在雪中的声音令人舒适,也可能是席同窘迫的模样太过幽默,让他莫名很有把脑子里的东西讲出来的欲望。

“你看那只博美,真可爱,我们家以前也养过一只狗。”

席同还在尴尬,但依旧愿意回应:“那它现在……”

楚清筠:“生病死了。”

席同:……

“你家境那么好,没坐过地铁吧……有一个欧美综艺,主角是富家大小姐,在节目中第一次坐地铁,一直在欢呼,和路人搭话。”

“你一会儿别那么丢人。”

其实坐过地铁,但碍于人设不能说明的席同:“我不会的。”

“其实当时我还有点开心。”

席同:??

楚清筠提醒他:“狗死的时候。”

席同并不意外,他被勾起了兴趣,终于不再忙着懊悔尴尬,猜测道:“是……因为它抢走了楚女士的宠爱?”

楚清筠侧目,眼中满是震惊。

席同:……

好尴尬,猜错了。

“因为他很痛苦。”

楚清筠仰头,在B市的冬天很难看到天空,头上只有雾气被各色灯光穿透时显露的光柱,好在也足够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