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似乎很喜欢用反问句。

楚清筠静静地看着她发怒,试图将眼前的人跟他曾经在网上了解的周太太结合到一起。

雍容,华贵,优雅,心怀悲悯的慈善家……

不知道穿书者做了什么,竟然能让顶着这些头衔的一位富太太厌恶到如此咄咄逼人。

与此同时,与他对视的周太太也顿了顿,满腹的抱怨噎在喉头。

她大概有半年没跟这个在外面乱折腾的亲生儿子见面了,印象里,男孩干瘦阴沉,半长的头发挡住半张脸,总是因为他们对养子的偏爱愤愤不平,一副自尊心极强的穷酸样,完全辜负了她给的好样貌。

可今天见面,他与之前那副阴沉、唯唯诺诺的模样完全不同,仅是静静靠在床头,就透着高傲优雅,因为额头绑着绷带,他的头发被掀了上去,在后面扎了一个小揪,几根散发斜落在侧脸,目光慵懒清冷,甚至带着些嘲弄。

好像在看她的笑话。

“咯吱”一声,刚刚带人出去的席同又开门回来了。

楚清筠注视周太太的视线又转到他身上。

只见那张玉树临风的脸先是对楚清筠憨憨地笑了笑,又转到周太太的后脑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然后挺了挺背,扬着头从她身边经过,坐回到楚清筠的病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