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信,这个罪魁祸首,把他绑在这里的伪君子,竟然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杀……她死了?”

同时,观众席中抽气声再起,甚至掺杂了几声惊呼。

从没有人在柔术之外的舞台见过这种场景。

只见破船分割出的角落里,这个不起眼的副舞台上,楚清筠,也是小伟,他扭动着向后伸腿,将腰部向后弯折出一个几乎超越了人体极限的角度,脖颈向后伸仰出好看又残忍的弧度,仿佛濒死的天鹅。

可他的眼中却没有天鹅的高贵纯净,血红的眼白中,瞳孔像被浓墨染过,除了疯狂就是恨意。

——终于,在濒临窒息时,他的脚终于抵在两只手腕中间。

这个扭曲的画面有些滑稽,但此刻没有人能笑出声,大家静静地看着青年木着脸,将脚一点点向后踩。

绳子已经脱落,露出下面绑得过紧的塑料扎带,因为没有空隙,他蹬的其实是自己手腕,坚韧细长的扎带在外力的干涉下,一点点嵌进皮肉,渗出鲜血。

可他就像是没有痛觉,如暴起的野兽般,不知疲惫地使力。

“怎么回事!”

有人看清了那根塑料扎带,观众席一片哗然。

在导播室看着镜头的导演也站了起来,眼睛瞪大:“谁把他绑成这样的!快去帮忙!”

工作人员听见语音,连忙往舞台处跑,却晚了一步,随着楚清筠不要命地向后一蹬,塑料扎带那能卡住重物的反扣“咔哒”一声,崩开了。

舞台上还放着音乐,观众们却好像听见了它断裂的声音。

“杀了自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