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何月。

一男一女,一女一男,两人的身份悬殊,但处于下风的旗袍女子没有丝毫畏惧,他,不,是她,她将自己的美貌和特别当作武器,将自己推向和觊觎者同样的高度,以平视的角度向想要征服她的掌权者发出挑战。

看似自不量力,可她坚韧的灵魂却让人不敢小觑,散发出无穷的吸引力,引得猎手跟从她的脚步。

观众在大帅的角度,被这样微弱又顽固不灭的烛火吸引,又随着镜头来到楚清筠的角度,看到了被男人掩盖在轻蔑下,深深的痴迷。

何月似乎是入戏了。

无论是戏中人,还是戏外的观众,都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欺欺人。

不,是他的眼中。

他深陷其中,被她牵着鼻子走,却以为自己是猎人,洋洋得意。

“玩,必须玩。”

大帅拿起骰子,塞进五太太手里。

这位可怜的,被两人波及的小动物颤抖着扔出骰子。

四点。

月如打出六点,大帅打出二点。

“我选诚实。”

他倚进紫檀木的太师椅,双手极有气势地握在扶手上:“我倒是想听听,我的妾,想问我什么问题。”

被迫成为男人的妾是月如心中的刺,但她表情淡淡,仿佛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