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复苏了。
她从前觉得这车厢宽阔,直到昨夜被他一挤到底。
瞪他一眼:“你有品味也没用了, 卿本佳人, 奈何做贼。”
张初越笑, 抬手拢了拢盖在她身上的夹克, 说:“现在才五点, 进城大概一个多小时, 昨晚被你打湿的裤子我到酒店再洗。”
温霁本来就没认真听他说话, 但迷糊间被他口中“打湿的裤子”一激,眼神往他换上的新裤子望去, 刚要张唇, 又是一愣——
“酒店?”
她脸颊又气又红:“我受了一晚的折磨, 你跟我说一个多小时就到酒店?我们还要住酒店?”
张初越单手扶颚,被喂饱了就是不一样,朝气蓬勃,心情似这日出,守得云开见月明,能语气耐心地对她说:
“难道你想回我爸妈那儿住?”
温霁一时间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两夫妻中男方要回婆家,而女方要回娘家吗?
现在很显然,不乐意回婆家的是她老公。
温霁指尖搓了搓手心:“那回乡下……”
“太冷了,没暖气你受不了。”
温霁听到这句话想笑,说:“我以前都是在乡下住的,怎么会受不了呀?”
张初越大掌划过方向盘,温霁眼睫一烫,撇过头,听见他说:“能不受为什么要去受?温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