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满腔委屈,只管生气,只管让她哭惨,让她反悔, 让她今日来不成这民政局。
可她昨晚一下一下地哭,娇声软软,但再可怜, 也要双手搂着他肩, 像小孩犯了错求大人原谅,任揉任捏。
最后把他压在身下主动,他憋着不去,看着她攀了几次顶, 还要继续牵引他。
何曾这么以他为主。
当时她搬出前程来, 他敢说一句“不”字, 那在她心里, 张初越就是心胸狭隘之人。
他要品格要清高, 最后弄成这份田地。
此刻她一声“对不起”, 张初越骨头都让她化了。
“以前不说喜欢, 离婚了才来讲这些。”
张初越后槽牙磨得厉害,若是从前已经在解裤带了。
温霁脑袋耷拉着, 像魂被抽走又终于安了回来, 乱七八糟地在躯体内混乱,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用一个女子天生的声调和满目的水珠说:“就是离婚了才讲,你得记着,以后才能复婚。”
他眼眶热得发滚,这姑娘心思不怕全捧出来给他看,讲明了要钓他。
张初越气得笑了声,肺在烧,手机在震,他拿过一看,谢澜的电话,挂断,扔到一边,说:“假离婚就假离婚,非要跟他们说,这算什么假。”
温霁抓着他衣服,泣涕嗒嗒,张初越看她哭就受不了,毕竟她以前只在床上哭,他受不了使劲弄就行,现在算怎么。
他压着声道:“坐回去,我送你回学校。”
温霁从他腿上下来,听他说“坐回去”,一颗心徘徊了一下,直接爬回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