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陈灼言的意思,淡声道:“不用劝我回去工作,没意思。”
“你看人家结婚有意思,说明对婚姻还是向往的。”
说着陈灼言掏出一支笔,在那支盛满圣水的塑料瓶上写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递回给张初越:“喝吧。”
男人这才拧开了瓶盖。
陈灼言说:“暂缓也要有个理由。”
“照规矩我定向分配回南城,现在我在北城的太太没了,留在这不合适。”
陈灼言点头:“行,部里底下多的是要借调的空缺,到时候就把你调到离国外最近的地方,香江怎么样?那儿每天国际航班多到数不来。”
张初越听他在那儿哄,笑了:“你知道我太太……”
话到这里,他一顿,陈灼言心领神会:“前妻。”
张初越没吭声,整个人沉默地看向教堂正前方,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而他跟温霁还没有过这样的仪式。
头顶的琉璃瓦片折射正夏的日头,刺得他眼睛发烫。
一旁的陈灼言“嘶”了声:“行了,不是前妻,是后妻,欸呀,大男人,红什么眼睛。”
张初越仰头连灌了几口水,压着哽塞沉声:“我以为她要出国跟我离婚,后来才知是她家出了事,欠了一屁股债,她一句没跟我提,人家共患难,她就只能……”
张初越后面的话没说,她就只能当他是欢.爱。
陈灼言听他这话显然一怔,而后点了点头:“难怪工都不上,要去追太太,这种妻子十世修来咯。”
张初越一听,人赫然站起身,人高马大,好在后排没人,但陈灼言还是赶紧把他拉下来,颂赞歌盖住了他们的语声。
陈灼言气定神闲道:“你知道咱们部里的刘医生吗?结婚前,咱们这儿的白大褂一枝花,多少女生稀罕,当然,我要不是结婚了,也轮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