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念温温柔柔的模样,看到池念那双带着爱意的眼睛。
可能因为温书年和池念太像,同样干干净净,又永远温柔。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他池念的存在,然后一遍遍回忆过去。
黎越垂下眼,重新戴上手套,遮住掌心伤口。
突然,旁边一阵匆忙脚步声传来,工作人员拿着一张表格过来了。
“温先生?”工作人员将表格递来,“可以麻烦签个字吗?”
温书年将纱布塞回医药箱,接过表格,“好的。”
表格上是关于赞助商的内容,温书年在负责人那一栏签下自己的名字,再还给工作人员。
“谢谢。”工作人员又匆忙离开。
黎越还在一旁,视线落在温书年的左手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应该会很适合握画笔。
黎越突然问:“左手签字?”
刚刚温书年签字时,是左手握笔。
温书年活动了下左手腕,笑着说道:“一直用的左手,左撇子。”
左撇子和右撇子没什么差别,黎越随口问:“没试过右手?”
温书年起身,在望向黎越时,还是那么温柔。
“试过右手,没办法写字。”
尖锐痛感从右手腕传来,旧伤难愈。
后来他也去检查过很多次,只要不提重物,右手还是和平时一样——
只是再也握不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