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时他就无数次幻想过这种事,那会让他肾上腺素狂飙,好像那个自小便要仰望的人,殒命在自己的屠刀下是此生难得的极乐。】
【喝下去吧,像从前每一次那样,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直到瞳孔涣散,生命抵达终点。你会看到我震惊的神情,并打心底里觉得我是无辜的。没错,我是无辜的,我是你最信任的接班人,是最敬佩您的人,并且骨子里便和您留着一样的血。】
【再见吧。十几年的愚戏就以这一幕作为收场。至于临死前你是否有悔恨过将我带出腐烂的泥沼?很抱歉,我并不关心这些。】
【熊熊大火淹没了房屋,把旧时多少年的记忆全部葬送,就让一切都停止在这里,等到夕阳落下晨光再起,新的世界总会在黎明时得到重生。】
【昏暗的审讯室里,青年神经质地抬了下手,那似乎是个点烟的动作,然而腕上的手铐阻止了他。
青年缓慢垂下手,手铐和桌面之间发出磕碰的声响。
他侧着头看向问讯的警长,嘴角的弧度越裂越大。
“是我赢了。他死得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说着,青年将贵公子的皮囊再次披上了身,缓缓直起脊背,伸手整理自己脏乱的头发,一如既往的清高自傲。
“我才是赢家。”】
“这个,是我想象的那样吗?”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乱步拖着长音“嗯”了一声。
织田作之助略有些恍然,发现乱步这已经不能叫小说了,某种程度上讲,可以称之为预言故事。
这故事里的一部分内容,大概很快就会发生在今晚远野组的寿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