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将自己和师父之间的裂缝,越撕越大,但师父却是世上最后一个,自己挂念的人。
萧子宣已经没法说清对师父的亏欠,也知道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法得到师父的原谅,梦里一次次的看到师父教画时的场景,醒来时总是泪流满面。
现在师父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萧子宣眼泪止不住的流,紧紧抓住师父的手,无声的张嘴嚎啕。
“亏你还是我王翡丹的徒弟!一点自觉都没有!”王翡丹抬手本来想敲徒弟的头,想到他脑袋受过伤,改敲他脑门。
“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在盛名里死亡?”王翡丹气的直拧徒弟耳朵,“你这是盛名吗,什么名你心里还不清楚?等到之后事情被发现了,还不得在你骨灰盒上吐唾沫,以后别人一见我,不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问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萧子宣泪流满面,“我错了,师父,对不起!”
“我知道,他们可能用我的安危威胁你。”王翡丹语气缓了缓,“但现在,我想要你站出来,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你能不能做到?”
“我能,我能师父。”萧子宣呼吸更加艰难,激动到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模糊。
“行。”王翡丹朝病房门口看去,年乐已然听到结果,推着一辆轮椅和一顶假发走过来。
“今天有一个和你身型相似的病人离院,他的家人已经被告知医院仪器故障,要等到明天。”
年乐将假发递给萧子宣,“但医院这里,你仍旧是今天出院,你的‘儿子’已经在给你办理手续,到时候我们会将你直接推出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