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同行简直如láng似虎,从他身边挤过就像一场洪水,把他撞得东倒西歪,西装上逐渐布满褶皱。

“刚才那是卫斯理·菲尔德吗?”

“谁?”

“威廉·布朗的养子,蠢货!”

克拉克听着不远处的低声争执,不由抬起头,再次看向了那辆已经停下的警车。

“愣着gān什么,肯特,快拍照!”同事跟着催促道,虽然拍下卫斯理·菲尔德的照片只能算是跟进威廉·布朗的新闻,但在这个关头,随便一张关于巴尔的摩的照片都能炙手可热。

当然,如果有罪案现场的照片从警局中流出来,那就更好了。

今天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当克拉克的镜头终于对准从警车上走下来的少年人的背影时,又一辆警车从他身边开了过去。

克拉克手突然颤抖了一下,相机从手中滑下来,砸在胸前。

从胸中升起的刺痛感令他难以呼吸,浑身上下如同突然失去了力量。

克拉克被记者的cháo水冲撞着,膝盖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等那人流从他身边涌过去,剩下他一人时,他失神的抚上了胸口。

心脏在其中不正常的跳动着。

“天,肯特!你怎么了?快起来!”同事拽着他的手臂,试图让他站起来。

但平时只觉得克拉克·肯特是个有些呆头呆脑的大个子,没想到此时,那身体沉重的好像铁浇灌的,根本难以把他从地面拉起来。

克拉克呼吸有些困难,但理智还是让他保持镇定,习惯性的扶了扶鼻梁上宽大的黑框眼镜。

那辆警车开远了,等它到远处停下来的时候,克拉克感觉好受多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掌,指尖的刺痛也在逐渐消退。

等克拉克再抬头的时候,警察从车的后备箱里开始抬出一箱箱封好的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