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谁?”
“何香。”
坐在莫知府旁边的香香攥着衣裙的手一紧。
虚竹迷茫地问:“何香又是谁?”
段誉道:“我也极为奇怪,便问了七姨太。七姨太说,何香是何师爷的亲妹子,他们小时候,也是时常玩做一处的。可何师爷去了, 家中居然连个给他送葬的人都没有, 何香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一次。她又是有夫之妇, 不能为何师爷扶棺、操持丧事。”
墨麒心念一动, 看向宫九, 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何师爷妹子的名字:“何,香。”
宫九福至心灵,霎时将锐刀一样的目光刺向垂头不语的香香:“何香,‘荷香’。难怪你绣的锦囊上只有荷花,二没有名姓。”
莫知府皱眉道:“我竟不知有这等事……香香姑娘,世子所言,你可认?”
段誉笑着扬声道:“香香姑娘莫慌回答,待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七姨太说,这位何香姑娘自小备受宠爱,那时何家父母还未离世,近乎天天守着小女儿寸不不敢离。缘因这位何香姑娘体弱多病,又生的明眸皓齿,小小年纪便出落得冰雪动人,而且……她身上还自带异香。”
“——胭脂香。”
段誉最后的三个字吐出来,问题的答案已然尘埃落定。
何香攥着手,面色晦明变化了片刻,不甘愿地松口道:“我确是何香。”
香香与何师爷之间的联系浮上了水面,只差与沈燕的。若是她与沈燕也有联系,那胭脂骨一事,想必这位香香姑娘也逃不脱干系。当年必有众人还未得知之事隐藏着,或许就藏在何香的心里。
莫知府:“好!我且问你,你如实答来。你可曾见过沈燕?”
何香木着脸道:“不曾。”
段誉摆摆手道:“沈燕之事暂且不提。何香姑娘,我有一个疑问,还请你解答。”
“何师爷是姑苏府的师爷,论家境,论积蓄,怎么也不至于让最受宠的妹妹流落在外,进入青楼。而且,何师爷去了,你甚至连面也不露。这究竟是为何?”
何香冷着脸道:“这有什么的,兄妹之间离心,撕破脸皮的,也不止我们一家。”
段誉挑眉:“何等大仇,居然连兄长身死,都不能让你出面?”
何香抬头看向段誉,语气坚决又毫无商量的余地,顶道:“这是小女子的家事,总现在姑苏里发生的这些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虚竹温声道:“既是家事,那便不提。听方才三弟所言,何香姑娘自小便身带异香,也就是说,你自小便已中了胭脂骨毒。”
何香还待辩解几句,宫九冷声道:“你昏迷之时,墨道长已取你指尖血,验过毒了,就是胭脂骨。你还想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