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那么我属于那边呢?我是半妖,介于人与妖之间,又或者与人与妖都是隔着屏障。于我不过是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然后我遇到了另一个异类,我的师叔。听说他原本是个惊才绝艳的阴阳师,可因为师兄的过错他失去了成为阴阳师的资格。
应该会难过的吧?人类失去梦想后都是这样吧?
可是好像有点不同,就好像只是失去了一个不太趁手的物件,失去了还能有新的。为什么会这样?我开始和师兄一起频繁出入那个院落。
我搞不懂那个人在想什么?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但却日复一日进行着我当时看不懂研究。
“你不懂,即使不愿意也要做的,这叫工作。”他是这么应付我的。
后面我才发现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那件事做准备。无论是离开京都,还是他每日做的研究。大事小事,一点点连起来,最后构成了一个局。
连我都被他骗了,不对应该是他骗了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在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所有人都没能知道他计划的全部。
包括他的死。
这是很奇怪的感受,在他离开很久之后我都觉得推开那道门,就可以看到那个人懒洋洋地躺在红枫下睡觉。
对了,还给我们留了东西,就埋在那棵树下。贺茂家家主的凭证留给了师兄,《刀剑付丧神的正确使用方法》这个是给赖光的,至于给我的是一张写了些东西的纸。
很抱歉我没有看懂,毕竟他是学医的,我看不懂很正常啊!直到多年后我遇到一个尖耳朵的卖药郎他给我辨认了出来,那是一样符咒,还是留影符。关键是里面那个金色卷发的裸男顶着的是我的名字。
啊,我把那张符咒压箱底了。
多年后,赖光用着他的刀剑付丧神制造技术发家致富,成立了一个叫时政的组织。赖光还告诉我,在他死去的一段时间,他又出现在这个世界,还有了两个妹妹。
“估计是假死跑哪里去偷懒了。”赖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当时在他那做客,看着满大街的付丧神,却没看见记忆中的那张脸,我问了一句:“为什么童子切没有实装?他不是很早之前就化形了吗?”
赖光撇嘴:“那家伙不愿意有新的主人,现在本体在时政总部落灰呢。”
说起来,一目连、荒神也都留在人间了,一个回到了自己的神社把那里隐藏起来,另一个在那颗红枫下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额,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树又不发芽了。
我也在当年那件事后离开了京都,母亲带着父亲到处游玩去了,我对研究这个世界的知识很感兴趣,最近还报了一个高数班。
据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只是学了一段时间,我都感觉头脑清明了不少。
我走后出现了一个和我同名的金发晴明,我感觉到心肌梗塞,特意回京都处理了一下。
还好还好,这次没有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