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旸曜雪没有死,那就制作一个他的首级送给冷飘渺吧。”地冥淡淡说道,“就当做是他用秋瑟剑伤我的回礼。”

傀一领命道:“是。”

陆知槐:“……”你可真记仇。

“对了,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风刃的袭击,血闇第五灾开始了?”陆知槐一边把玩着地冥的头发,一边问道。

“嗯。”地冥瞥了一眼被她编成了小辫子的长发,仍旧稳稳地抱着她漫步走着,“轩戎元争已经在炬风穴开启了风末之灾,天迹他们这次想破除此灾只怕难了。”

“哦?”陆知槐好奇道,“这次的风灾和前几次有何不同吗?”

“前几次的灾劫都有源头,只要能够毁坏灾难源头,自然就会结束。”地冥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颇好,“可这次的风灾,如果想要弥平它,必须要灾难的开启者自愿牺牲来承接风龙的怨气,所以单纯的杀了他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还会使此灾永无终结之日。”

陆知槐回想起筝儿那双蕴藏着天真和残忍的眼睛,觉得要让他自我牺牲只怕是痴人说梦。

等等……她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如果弥平风灾必须要开启者牺牲,可地冥仍旧选择他来开启这一次的灾劫,是不是意味着筝儿在他眼中,已然是一颗弃子?

“走吧,现在去风殇古穴,刚好能赶上一场好戏。”地冥忽然加快了脚步,抱着她登上了逐日马车,黑金软甲变作了剧作家的暗红长袍,她手中那一缕深紫色的发丝也变作了魅人的丹色。

炬风穴外的风殇古穴,原本因开启了风末之灾而意外与寄昙说一起被困在内,仍旧是一身殷墟帝少装扮的轩戎元争,好不容易借助穴内奇异小兽与寄昙说一同脱困而出,却不料竟遇到了乐寻远与阅千旬等人的围攻逼杀。

“殷墟帝少,你竟然没死!”

“轩戎元争公子必是被他所害,杀了他为公子报仇!”

而不远处的高峰之上,地冥化作永夜剧作家,正抱着仍是精灵女童模样的陆知槐坐在一张桌前静静欣赏着这一场围杀。

他左手搂着陆知槐的腰,右手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银色的瞳孔中映照出下方的刀光剑影,嘴角笑意浅浅。

“阅千旬,他竟然还没死。”看到下方围攻者中某个令她极度厌恶的身影,陆知槐也有些吃惊,“难怪总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嗯?”地冥侧头看她,“槐儿想让他死吗?”

“杀了他倒是简单,可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岂不可惜。”陆知槐冷笑,“伪君子就该适合丧家之犬的姿态,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背后的主人就是那位假鬼麒主吧。”

“如果他失去了价值,他的主人还会用他吗?”

地冥含笑道:“你有何想法?”

陆知槐眨了眨眼睛:“既然众口铄金,可积毁销骨,那就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两人说话间,下方的战场也有了结果,虽然寄昙说和轩戎元争因为气空力尽而多处负伤,但仍旧被那小兽看准机会带着他们成功突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