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好似有些烦恼的从黄金和字画上收回视线,“本钱不小,那所求只怕更大。所以,你不说什么事,我还真不好确定这钱扎手不扎手。”

“不扎手。”郝智再往前一推,“我不求别的,只求见林特派员一面。既然她能跟钱通合作,为何不能跟我合作?”

“她跟钱通合作,那是因为跟钱通有些渊源。”四爷这么解释。

“那她跟我合作,也能因为我有钱。”他拍了拍茶几上的包,“千里做官只为财,辛辛苦苦卖命,图什么的?谁都有老的一天,年轻的时候能拼命,可等老的那一天,英雄迟暮了,能靠什么呢?不想过的凄凉,还得实在一点。我是个实在人,实在人都办实在事。什么渊源呀,情分呀,跟真金白银比起来算个屁。有渊源,有情分,那在你落魄的时候顶多施舍你一碗饭,却不会把富贵分出来一半,是这个道理吧?”

“可那是妖狐,我不能替她做决定。”四爷十指相对,很是为难的样子。

林雨桐:“……”你能!你能!你最能了!

那边郝智也头一次遇上这种给人塞钱塞的这么费劲的,“您放心,不为难您,只要能为跟妖狐找个特别私人的空间谈一谈,就行。至于我们双方能不能谈成,那是我的事。”

“那这钱太多了。”四爷摆手,“不能要。”

“您听我说。”郝智叹了一声,“这些钱……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劫难逃,那么求您把我的兄弟中那些不必跟着我一块送死的兄弟想办法保下来。这笔钱,是预存在您那里的保命钱。能保下几个人,这个您量力而行,哪怕只保下一个人来,这钱也不算白花。若是一个都保不下来,那就劳烦您找个人四时八节的给我和我的兄弟烧个纸,这您总不会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