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来的,”谢侯也不怪他。
“您给折子的时候,”谢笙悄悄附在谢侯耳边问,“爹,那人白面无须,是不是公公?您怎么把折子给他了?”
“那是皇上身边的钱公公,打小伺候皇上的,”谢侯把谢笙抱了起来,颠了颠,“那玉佩是皇上随身的心爱之物。既然皇上想看折子,便给皇上就是。若折子按规矩进了吏部,还不晓得要打多少转才能呈上御前。这里头的水可深着呢。”
谢侯说的其实有些严重,他毕竟是深受皇帝宠信的臣子,身上带着爵位,掌权的高太尉还是他表叔。再多借吏部一个胆子,也不敢压下他的折子。
谢笙不明就里,点了点头。
这时候朱家兄妹也一道出来了,正巧赶上林管家来回话,说是行李已经安置好了。当下便没再说什么,一行人一道下船,上了马车。
统共来了三辆马车,自然是谢侯和谢笙一辆,朱弦和朱红玉各一辆。原本谢笙该挨着朱弦坐的,被谢侯直接抱走了。
钱公公这头回宫还要更快些,连衣裳都没换好,就去了御前。不多时候,便有一个小huáng门上了太子读书的地方,说放谢麒几天假,叫他赶紧接他老子去。
谢麒只来得及和太子道别,就赶紧出了宫。他也懒得坐马车了,直接骑马去了码头。好在半道上被府里的管事瞧见,让人拦了下来。
“侯爷,世子来迎您了!”一个声音在谢侯的马车边上有些激动的说着。
谢侯去端茶盏的手一顿,声音里带上了喜气:“快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