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香薰真的有安神作用,易晖这天晚上睡了个整觉。
睡得香更容易做梦,并且印象极其深刻,他梦到自己拿起杯子倒水,玻璃杯在手中裂开,滚烫的水洒在手背。
那股灼痛从梦里如影随形地跟到梦外,醒来好几分钟后,易晖还坐在chuáng上看着自己摊开在面前的手。无论上辈子布满烫伤斑驳丑陋,还是这辈子洁净无瑕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这都是一双画画的手。
吃早餐时,厨房开水壶烧开的声音又把易晖吓着了,筷子一抖,夹起来的一只煎饺掉在桌上,江一芒揶揄道:“啧,吃不下就使这招,学到了学到了。”
桌上不脏,易晖重新夹起煎饺放进碗里,压低声音严肃道:“这个不准跟我学。”
易晖很瘦,江雪梅总是担心他吃不饱,除了一日三餐,家里常备一些即食食物。
最近因为易晖的喜好转变,面包饼gān什么的都换成了甜食,糖球炸果子这些放不了太长时间,都是半斤半斤的买,就这样易晖都吃不完,今天早上又被江雪梅从chuáng底下搜刮出几小袋没吃完的零食,有的都发霉了。
“哥你是仓鼠吗,屯食物过冬?”江一芒差点笑翻过去,笑完了义正词严道,“不过你吃不下也别找我啊,我减肥呢。”
为此易晖觉得很对不起江雪梅,白天一个人的时候在院子里跑了好几圈,企图加快消化,回头好多吃一点。
唐文熙在电话里听闻他的苦恼,建议他在家里做俯卧撑,既能qiáng身健体又能大幅消耗体力,一举两得。
易晖觉得有道理,把院子里的青石板地扫了扫擦了擦,就撸起袖子上了。
谁知这具身体比他从前还要弱jī,做了两个就趴下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