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说的对。”
保姆抱的两条都是旧年的军被,老爷子都给势在下面,四周叠高,中间形成了个长窝,然后退开让傅栩将孩子放进去,身上给盖了两个打满补丁的军大衣。
“老爷子,”保姆抱着四个灌了热水的盐水瓶,怯怯地递了过来,“给您。”说实话,她有些怕这位老人,对方有一双仿似透人心的眼睛,在他面前,她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老爷子示意傅栩接下,“后背、下腹各放一个,脚下放两。”
从相见起,傅慧便一直在傅栩怀里,被大衣盖了个严实,就是刚刚放进后座,身上的军大衣也没掀开一点。这会儿傅栩接了盐水瓶子,听话地撩起最下面的大衣,按老爷子的吩咐,把盐水瓶子放到了傅慧的身边。
隔着门缝,老爷子眼角余光扫过傅慧身上的花衣服,心下还道:“见了福宝,他一定要跟她讲,真不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而是天下的女娃都这么穿。”
然后傅慧脚上的鞋子又露出了一角,老爷子一边琢磨着女娃脚上的鞋子有些薄,一边又恍惚地觉得好像有几分眼熟。
车子加满油,又给带了些吃的,父子俩送走傅栩,转身刚回屋,电话便疯狂地响了起来。
宋长期心下一突,忙伸手接过,果然,他刚“喂”了一声,宋启海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宋长期你怎么回事,电话打到办公室,小刘说你今天请假去了医院,打到医院,那边又说你早走了,我又打到家里,让保姆转告你,一回来就赶紧给我回电,我等了二十多分钟了,你躺尸呢。”
啰哩啰嗦,除了讨伐一句重点没有,老爷子气得一把夺过电话,“屁话少说,我就问你,傅慧你找到没有?”
宋启海一下卡了音,颓丧道:“没有,到津卫信息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