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叹了口气,将绣被往上拉了拉,闭眸睡去。
这几日,裴行俨是铁了心不让宋归出门,宋归走到哪都有小厮看着。宋归试了几次逃跑被抓回来之后,她便规规矩矩地呆在裴府抄书了。
在抄书之余,她也是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办法帮着黎漠纾解心头淤血,如是这般过了旬日,端王府云毓前来道谢,说殿下的毒已解,宋归听罢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堪堪放下了。
沉碧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待云毓离开,她拉了拉宋归的衣袖不可思议道:“小姐,殿下他真的中毒了?小姐您这几日忙东忙西,闹腾了大半个裴府,真的只是为了帮端王殿下解毒?”
宋归剥了一颗紫葡萄塞进嘴里,挑挑眉道:“不然呢?我爹不让我出门,我只能重新想法子帮他。”
沉碧抿了抿朱唇,一脸佩服地点了点头,她抓着宋归的手红了眼圈,“小姐,您和黎漠殿下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
“哎哎哎,打住打住。”宋归敲了敲沉碧的脑袋,“首先我们两情相悦,不虐心不虐身,其次我们已有婚约,谈不上父母阻挠,最后,我两都是金枝玉叶的贵人,跟苦命二字不沾边。”
“哦。”沉碧瘪瘪嘴,护着自己的脑袋默默躲开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也,直教人生死相许矣。”宋归长叹一口气,她重新在竹榻上歪着,瞅着泛着日光的一潭碧水,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抚掌道:“嗳,沉碧啊,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本小姐想学刺绣了,你意下如何?”
沉碧扶额,“小姐,奴婢觉着您还是不要折腾了。”
宋归听罢,柳眉一竖,“嗯?大好的青春年华怎能就此荒芜?反正我不学刺绣,我也有别的乐子玩,你挑一个,是让我学刺绣呢,还是等着我寻别的乐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