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堪脸色微变,他是楚人,主公这般说,难道是不信他?
魏献敲了敲杯盏,轻声道:“北境之事不算大,但他们这次推举的新首领,倒是个有谋略的,刘之文一人在那处,孤不放心。北寒之战术,狡猾多端,但都是小把戏,需王副将之沉稳方可对付,不需深入,那处边境的百姓和北寒有商市来往互通,只是有人多事。”
“打,还是退,都不是上上策,稳定便可,若是真的收了那北寒,北寒人不也是魏人。王堪你性仁,孤只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
魏献看他,“楚地在南边是楚,靠这边却是下野,两朝一地,虽说下野并非你之故土,但乡音却与北地相似,打的也算半个楚人,孤未曾以为将军有二心,虽说两难能鉴将军忠心,但何须损了你心中对故土之情谊。”
魏献这番话说完,言辞疏淡,并不恳切,但其中考虑,让王堪泪痕满面,追随仁主,却不如追随明主,明辨是非,洞察人心,他要跪谢,被魏献抬起的手拦住了。
魏献抬手,蹙眉道:“只是如此,你一番心思,孤心领。”
“但贸然离开北境,也是失职,自去领罚。”
王堪羞惭的应了是,旋即又抬头,“主公,明日您可去城外,属下想去见见徐先生等人。”
魏献脸色莫测的看着王堪,半晌才道:“你自去吧。”
因为书房被魏献占了,姜洗就回了自己平常睡觉的地方,到了下半夜,又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