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奉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点点头,又开始说。
庄慎沉默半晌。
陶颂偷偷瞧了瞧二人私语商议的样子,蓦然放下了一半心。
他就知道,只要肖奉在这里,事情就好办。
他和喻识木已成舟,且有外人知晓,肖奉最怕辱没门风的流言,一定会劝庄慎就此接纳喻识掩下这桩事;流景阁的长老虽然身份不高不低,但能和封弦搭上关系,对扶风山只能有益无害。
他们视线一转移,便不会去怀疑喻识这个假身份了。
他这套说辞盘算了许久,原本不打算此时说出,但谁知有人多嘴,师父居然提前察觉了。
不过虽然时机一般,结果应当还是八九不离十。
果然,陶颂又等了一会儿,便听得庄慎端肃的声音:“陶颂。”
陶颂立刻战战兢兢:“徒儿知错,请师父责罚。”
“事情已成定局,我罚你有什么用?”庄慎顿了顿,“我只问你,我现下就和这六长老定下你们的婚事,你愿意吗?“
陶颂心中不由大喜过望,一腔欢喜于肺腑间热闹起来,面上却还得认错:“徒儿全听师父的。”
庄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又想想这是自己的亲徒弟,压了半日的火气,末了只能道:“这次就算了,你跪两个时辰收收心思,好好想想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若是还敢有下次,就再也别想着出山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