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不管其他,专心将所有商铺统归自己手下,依照云段目的性子,他肯定会按我的法子一步一步的做,也许归完第三间铺子时,所有人都会看清局势,主动投靠云段目手下,他那目中无人的性格,得到众人支持,定会越发顽劣,而等他收到第六家铺子时,他的顽劣粗暴以及自私自利已然完全暴露,没人会愿意沉服于一个毫无头脑之人之下,他们心里会另有打算,而等到云段目全部收归于自己名下时,所有一切都成定局。”楚心乐进了邢雁鸿的府里,路过花园时见晚香玉开的正艳,他伸出手指轻捻下一株,清香扑鼻,润得他心情自在,“云段目,必败无疑。”
临安的暴雨湿花了所有人的眼,也掩去一些细微的动作,比如相对的眼神,比如抬起的刀。
“给我上!”云段目一声令下,静止的众人皆起,打做一团。
然而仅是片刻,便听到一声怒吼:“都住手!”
这声音震彻雨幕,剑光闪过,众人停手,于雨帘之中齐刷刷地看向云卯。
而云卯一把长剑抵在云段目脖颈间,原本投靠云段目手下的云卯一行人原来早已叛变!
云段目大惊失色,他瞪大眼珠,惊慌失措地瞪着自己脖颈上的剑,语无伦次道:“你......你!!!你这个叛徒!!!!”
琴氏面上的镇静全部破裂,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一切太过容易,然而站在顶端的感觉如蜜如糖让人沉醉,她的大意最终变成她惨败的主要利器。
她恶狠狠地盯住云既明,后者以笑回他,四目相对的那瞬间,琴氏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云既明的对手,他眼中嘲笑的蔑视似乎在喧嚣着警告琴氏:“母亲,你看,竹篮打水一场空。”
钱益撑把伞在云既明身边,跟着云既明缓缓走入雨中至云段目与琴氏身边。
“云段目,你早就败了。”这场蓄谋已久的战争自开始至结束,不过眨眼一瞬。
“对了。”他转身想走,又想起什么,扭头朝琴氏说:“关于那个传信人,你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报!”院外进来两兵,他们一个钳住一人将其拽进来,扔到地上,说:“这两人自一开始就在院外偷听,不知要做什么。”
纪无涯上前一步,却被拦住。
云既明看到两人自若神色微变,不知是在问谁:“从何时开始在院外?”
邢清章活动被抓疼的手腕,把平安护在怀里,没说话。
那兵自觉回答:“属下不知,不过距上次寻查隔了半个时辰,应该是半个时辰前便在这。”
半个时辰,所有的一切,邢清章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既明上前一步,蹲下身,于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臂想要将狼狈不堪浑身泥泞的邢清章扶起来,可只是刚碰到,邢清章便恶心地躲开,他大吼:“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