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关系,声音听不真切,但是很清晰。
其实婴儿的哭声大都相似,段越然能分辨出来,更多的是因为一种无形的东西。
最亲密的人接近时总会有一种很强烈但又说不清的感觉,那是旁人无法体验的。
急转了一把方向盘,顺着哭声开过去,黄靖的身影越来越大。
看到他背上昏迷不醒的虚桐,段越然就立刻跟理智说再见了。把车停在路边,攥起拳头就过去了。虚桐虽然不重,但背上被压,怀里的小家伙又不让人安生,黄靖根本没心思管别的。
段越然冲上来的一刹那,黄靖犹豫着是该抛掉孩子还是先把虚桐放下来,没能立即作出反应,脸上挨了一拳。段越然却很有经验,右手抡完拳头,左手一伸将圆圆抢回来。趁黄靖重心不稳的空当快走几步,就着虚桐身体下落的趋势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有准备和没准备,差距就在这里。
段越然在叛逆的青春时代也没少打架,这本事一直留到现在,很是实用。
圆圆虽然只会翻身扑腾,但与两位爸爸的心灵交流可一点儿没落下,段越然一抱他,他的哭声立马就小了。段越然说了声乖,然后轻轻晃动另一只手里的人。
“桐桐,醒一醒……”
虚桐情况没落实,他没心思跟黄靖纠缠。幸运的是那人很快就醒了,先揉揉眼睛,又看圆圆,又看段越然,再看看几步之外还没走的黄靖,露出厌弃的神情,“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