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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过问,但到底知道杜仲是在和地上的那个坑过不去,只要让他躲坑远点就天下太平了。

就用对讲机去叫保安了。

杜仲是在平地摔第十次的时候被保安哄走的,说他再不走就报警。

杜仲这肉体凡胎也快摔散架了,没见什么成效,他也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然而他刚回到家中,关门开灯正要如往常的习惯一般,在沙发上坐一小会,就见到沙发已经被人占据了。

他一个人独居,会造访的除了钟点工就只有小偷了。

但他此时沙发上这位却实在是太小了点,看着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此时正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杜仲看,淡定的没有去啃手指脚趾和流哈喇子。

杜仲用已经摔懵的脑子懵懵的思索:哪个二缺生个孩子扔我家了?

却突然发现不对,这孩子虽然是个两三岁的毛崽子,身上却披着一套成人的衣服。

还不是衬衣牛仔裤这种,而是繁复的古装。

样式特别眼熟,梦里顾清离就这么一身。

杜仲看着毛崽子裹着的那套衣物,心跳缓缓加速,再次思索:天呢,我今天真的是病重了吧?还出幻觉了?

可是幻视也该是看见人高马大的顾清离吧,看见顾清离的衣服套着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寓意?

我内心对于他给我生个孩子的罪恶渴望吗?还是充盈到满溢无处发挥的父爱?

孩子姓顾还是姓杜?

杜仲思维一团乱麻,但没敢贸然过去,只远远的试探性叫了一声:“顾清离?”

小孩没做声,还是用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杜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