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大步走到席景宥的马儿身侧,踩踏上马鞍。
席景宥紧握上她的手,将她拉坐到身后的同时,还得意地向言翊微昂起脖颈,笑意更是神气。
言翊眼里闪过一瞬失望,紧锁的眉头愈发深刻。
“驾!”
席景宥率先抽动缰绳,吉琅樱双臂环在他的腰间。
马蹄溅起晶莹水花,风儿在耳畔呼啸。
席景宥的单髻绸带随风飘摇,吉琅樱侧头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跟在后头的言翊蓦然停下马儿,他望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和吉琅樱称兄道弟的日子,好像已经过了许久,且再也回不去。
夜幕四合,府邸四处烛火通明。
南院卧房里,佳肴丰盛。
言翊换上了白袍常服,同吉琅樱对坐在餐桌前。
他将手中清透玉笛放到一旁,语气沉稳:“如今还未抓获刺客,要提高警惕,切勿相信身边任何人。”
“下官时刻谨记在心。”吉琅樱点了下头,为言翊斟满青瓷酒杯。
言翊主动和吉琅樱碰杯,将酒水一饮而尽后,他总觉得和吉琅樱之间被扎了一根刺。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试探道:“孤见皇太侄的脾性顽劣,他没为难你吧?”
提及席景宥,吉琅樱不禁扬起轻笑,琉璃眸弯俏惹眼,“下官倒是觉得他很有趣。”
这样的回答出乎言翊的预料,他像是吃了柠檬一般,咬起酸溜溜的牙根,暗自轻哼了声。
可尽管心中不是滋味,言翊也不想在吉琅樱面前失态失仪。
他深吸了口气,笑意勉强,“那孤便放心了。”
吉琅樱轻呡了口清酒,微笑道:“殿下,下官有事相求。”
言翊放下酒杯,语气慷慨:“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