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翊坐在书桌前,仍是用幻术墨水写道:“禹境受日月宗教扰乱,教主自称神明帝君转世,以迷洗心智收纳弟子,对信教之人给予祝福,对反教之人施以诅咒,请求朝廷对其罪行正式施行制止。”
“殿下写了什么?”犀牛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这是有关于日月宗教罪行的请愿书。”魏桂回答道。
“日月宗教?闻所未闻。”犀牛还是满头雾水。
“你傻啊,这显然是殿下编的。”渠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意思是,和上回相同,雨天变样?”犀牛终于开窍。
言翊仔细检查了一番文字,看向戎尔询问道:“确认明天会下雨?”
“是的,臣膝盖旧伤隐隐作痛。”戎尔肯定地点了点头。
“天空已飘来乌云,想来不会有错。”魏桂补充道。
“今晚就辛苦你们了。”言翊锐利了双眸。
夕阳余晖到夜幕四合,渠良和戎尔废寝忘食赶制多份文书。
深夜收市之时,乔装的犀牛和魏桂蹑手蹑脚地出宫。
他们左右张望着,确认四下无人后,将文书贴在商铺大门、家院外墙。
尤其是沉诸进宫的路途上,几乎满墙文书。
鸡鸣破晓,天际暮霭渲染微光。
沉诸的入朝轿撵行在街市,骑马在侧的沉岳微笑道:“父亲,这两天街市谣言都销声匿迹了,想来都是忌惮父亲您。”
“这说明我的警告起作用了。”旭阳照在沉诸的苍老脸庞,他轻松微笑着,“不过,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啊。”
话音落下,天空飘落雨丝。
沉诸抬手遮在头顶,眉头轻蹙。
沉岳昂脖看了看天,提议道:“父亲,这像是太阳阵雨,我们暂且到屋檐下避一避吧。”
渐渐地,阳光不见踪影,雨势增强。
路上行人抬臂遮顶迈着疾步,被淋湿的禹京不再喧闹。
屋檐滴滴答答,屋檐下的沉诸百般聊赖。
他看着满墙请愿书,疑惑道:“日月宗教?是近日兴起的吗?”
“从未听说过。”沉岳也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