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诸垂眸思索了片刻,放大了笑容。
润圣殿。
侍桌上摆放着精致午膳,席景宥却毫无胃口。
“陛下。”谷挽带着两名御前护卫走进殿中。
“琅樱找到了吗?”席景宥急切询问道。
“被关在刑拘牢狱中。”谷挽眉头轻蹙,声音很轻。
愤怒的席景宥昂脖闭了闭双眸,还是摔碎了桌上瓷杯。
“陛下息怒啊。”谷挽赶忙双膝跪地。
席景宥起身将双手背到身后,疾步走出殿门。
刑拘牢狱。
行刑凳上的吉琅樱被炙热铁块灼烧着腿部和胳膊,忍不住吃痛呐喊,一声比一声虚弱。
“停手。”沉岳冷脸命令道。
行刑管放下铁块,吉琅樱垂颈昏迷。
沉岳打发走手下们,缓步走到吉琅樱跟前。
他俯身握上吉琅樱的下巴,双眼不由泛起泪光,“你这张脸,我真舍不得伤害。可我也说过了,别人得不到你,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就要了你的命。”
蓦然,匆匆脚步声响起。
沉岳直起身体望去,只见言翊带着渠良和戎尔疾步赶来。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沉岳严厉地下达驱逐令。
言翊看吉琅樱已失去意识,心脏像撕裂般疼痛。
他愤恨地拔剑举到沉岳脖颈旁,锐利的双眸腥红噙泪。
沉岳丝毫不惧,反而轻蔑嘲讽道:“看来你这家伙也因这女人疯了。”
“刚从得到你父亲的允许,我要带走琅樱。”言翊保持着理智,字字清晰有力。
“什么?”沉岳愤怒、又不甘,不敢相信沉诸竟然会轻易放过吉琅樱。
言翊懒得理会他的诧异,向渠良和戎尔使了个眼色。
渠良和戎尔连忙跑到行刑凳旁,为吉琅樱解束缚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