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沉岳抢过药碗,推开了御医。
他一手撑扶着沉诸的脖颈,一手喂药,“父亲,一定要喝药,只有喝药才能活下去,父亲!”
“父亲,喝药啊!”
“不要死啊,父亲,您不能死啊。”
沉坚和沉韵都抽噎呐喊着,沉诸痛苦呻吟后又吐了口血。
站在门外的席景宥淡漠着脸孔,噙泪的双眸冷如冰窖寒霜——
父皇,您听见了吗?您能看见吧。
让您死于非命的家伙,现在正生不如死。
他们也向孩儿当初那般,痛心哭喊着。
他浅吸着气隐忍下哽咽,嘴角笑意被阴影覆盖。
“把言翊抓来!”气急败坏的沉岳只想找人开刷,“决泰,快去把言翊抓起来!”
决氏兄弟转身时,宫人展开了殿门。
“陛下。”决泰不由唤了声,又紧张地看向殿内。
沉氏兄妹三人也凝视向席景宥,心绪杂乱。
而席景宥面无表情盯着床榻之上的沉诸,气氛微妙。
客宫。
言翊和吉琅樱对坐在书房,是有人窃取了计划,将计就计。
“不管怎样,沉诸死了,对我们也有好处。”言翊冷静分析着局势。
“我怕殿下会因此惹祸上身。”吉琅樱紧锁着眉头,满心忧虑。
“不用担心,我有应对办法。”言翊温柔安慰道。
话音落下,室外传来严厉高喝——
“罪人言翊,快出来!”
吉琅樱倒吸了口凉气,言翊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
决氏兄弟带着禁卫军包围客宫,火把升腾着乌烟。
“何为罪人?我犯了何罪?”言翊昂首挺胸地走到门口,身后跟着渠良等人。
“你不明白吗?”席景宥疾步走来,身后跟着御前护卫。
他停在言翊面前,严肃道:“你敬献给沉诸丞相的酒里有毒。”
“我若是想杀他,没必要以那种方式敬献毒酒。”言翊直视着席景宥,不卑不亢。
“还不快把他拿下?”席景宥提高了声音,懒得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