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元九渊的脸融入镜面碧波荡漾之中。

太客气了吧,温故捻起白玉牌,不懂玉石珠宝,但从温润的手感,能感觉到这东西很贵。

换火鼠裘肯定没问题,温故再次感叹,元九渊真是个一个大大的好人!

想到这,他咬着牙故作神情坚定,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元九渊查清九宫血虫的事情。

翌日。

重真人在大殿门前,看到了半边身子藏在门后的温故。

晌午艳阳高照,温故一手扒着门,脑袋小心翼翼探进门里,眯着眼睛端详曝光过度大殿内。

身后还背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袱,像个刚偷完东西的小贼一样鬼鬼祟祟。

重真人敛了气息,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脑,等着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嗯?师父呢?”

温故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发出疑惑的自问,随即跨进红木门槛,解下背后的包袱抱在怀里,懒洋洋坐到一个蒲团上。

再把削直的下颚埋进绵软包袱中,没几秒,他缓缓歪过头,呼吸绵长惬意。

就这么睡着了?

重真人不屑地轻哼,不学无术的废柴,竟然敢在庄严的大殿上打盹。

所以,他无声无息地站在温故身旁,冷冰冰俯视睡得香甜的人。

这个他不承认的徒弟,一直是重真人的心头刺,就像是落在皑皑白雪上的一只死乌鸦,白白脏了他清正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