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咽下口中的苦涩,手腕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唯有眼角的湿润来不及蒸发。
命运太过残忍,偏要在他耗光离开的勇气后才告知他真相。
他张皇而无力,只剩下尽力补偿这一条路。
可他身无长物,还有什么能补偿给津行止的呢……
殷染紧闭双眼,在津行止的腺体上舔了一口,一字一顿道:“上我。”
津行止周身一震,不知道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舔在后颈上的那一下。
殷染不想让津行止看见他的狼狈,再次伸手挡住脸,用半挂在手上的袖口遮住脸上的表情。
云雨间,殷染悄悄在心里给自己上了一道枷,将自己永远锁在津行止的身前。
后半夜,月色被浅浅的云层挡住一半,染上几分半遮半掩的神秘。
津行止将殷染打横抱起,反常的没遭到任何拒绝。
浴室里,殷染坚持要帮津行止洗澡,怎么拦都拦不住。
水温调得很高,却没有温暖能透过殷染的皮肤传到身体里。
殷染根本不会伺候人,边洗着浴缸里的水边往地面上洒,在磨砂的地砖上留下一片明显的水渍。
他一边洗一边问津行止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突然被这么一问,津行止有点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