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还是没反应,津行止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听见了一阵异常的风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蔓上心头,津行止猛地拍了几下门板,在得不到回应后快速用钥匙打开房门。
一阵对流风吹过,让原本就凉透了的房间又寒了几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从窗外飘进的雪花在不遗余力地向津行止扑来。
看着窗口被破坏的锁,那些未深究过的信息迅速在他脑中炸开。
他想起了那时广播室里殷染手上的血渍,想起了殷允疯癫的消息,想起了搬家时箱角上找不出来源的血迹,想起了殷染最近过低的体温,加上眼前支离破碎的窗锁……
一个令他感觉有些荒唐的推论骤而浮现于脑海——殷染一直处于半血族的状态,却始终瞒着他。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铃声,那是殷染遗落下的手机发出的声音。
津行止霍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他有些印象,是殷染的助理。
“殷总,抱歉打扰。给您打电话是因为制作方来电,询问下午给您送来的那件工艺品能不能外借展览,他们似乎有点着急,想立刻得到回复。”
津行止压低声音,问道:“什么工艺品?”
似乎是觉得声音不太对,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短暂地犹豫后,还是如实答道:“就是您月余前定做的那把银刀。”
听筒里传来的“银刀”两字化作锋刃,破开津行止的记忆。
回忆之书残忍地摊开书页,将殷染当时的话分毫不差地浮现在津行止的脑海。
“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做一把银刀送给你。如果我始终不死不灭,你就在自己快死之前,在我这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