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顺着刀口溢出,殷染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抬声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看着没有半点消亡迹象的殷染,女人下移手指,用刀身划破指尖,血液沿着刀身的细槽向前延伸。
那血液化进殷染的皮肤,迅速给他的身体带来变化。
银刀的刀锋仿若升温,胸口刀伤带来的疼痛突然加倍,殷染甚至能听见皮肉被炮炙的声响。
殷染试图拔出那把刀,却在触碰刀柄时被灼热感打回。
殷染半屈着身子,长发略有凌乱地从肩膀处滑下。
他紧咬牙关:“你做了什么?”
女人抬手,用指尖在殷染的侧脸上划过一道带血的痕迹。
“从你接受成为一个怪物的那天起,我就想到你会有不受我控制的一天。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在你身上动了手脚。普通的方式杀不了你,但要是加上至亲的血液,这种免疫就会削弱。”
殷染扶着胸口,强烈的吞噬感包围着他。他讥嘲道:“你就不怕恨我的人知道了,取你的血来杀我吗?”
“自然是怕,所以我才要先动手。”女人恶毒的眼神愈发幽深,“阿染,你有今天,只能怪曾经的你太心软了。”
殷染重咳一声,血腥掠过喉口,涌进他干涩的口腔。他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迹,一言不发地盯着女人。
女人捻了捻自己已经愈合的指尖:“对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那个无用的父亲是死在我手里的?”
她笑出声:“谁让他那么弱呢?跟在身边只会是拖累,能激发你的复仇之心,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了,他应该谢谢我,让他这么有意义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