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前忙后的,回来了连新床都没躺上一回,若是顾轻知晓禁制解开之法,那还免了我这番劳累,若是他一问三不知,那我也太亏了!
更何况他们浑身是泥,满脸是血,头上还有几根杂草,我还费心用除尘术给他们弄了干净,才将他们放在旧床上,最后设了个结界,以免他们偷袭我。
我还要利用他给师兄解禁制,为防他醒来对师兄脱口而出一个师尊,我又使了术法封了他的口识,让他醒来也不能开口说话。
至于那陌生男子,我虽无印象,但我本来就不太记人,更何况他与顾轻一路,多半都是苍衡的人,定也是认识师兄的。
我凑近了细看,此人眉眼温和,薄唇微抿,面貌十分俊美,俊俏得都不像是真人,他虽比顾轻高些,但面相羸弱惨白,很是脸生,不过给我的感觉却很是熟悉,身上气息也很是特别,像是……
灶房的帘掀开来,一股肉香顷刻间溢满整间屋子。
豆腐煲!
总算做好了!
我回头,兴冲冲地跑去灶房拿碗筷,舀了两碗饭,坐好,让他先动筷。
锅里的肉和豆腐被切成片,用油煎得金黄焦脆再去焖煮一个时辰,豆腐裹着肉香,焖得入味的五花,甜咸的豆角,鲜味十足的蘑菇。
我饿得慌,可这菜热乎,我吃得舌尖都烫了好几回,我最后又就着汤汁又吃了碗饭,我吃得欢,但他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任我再给他挑他也不吃了。
“还有好多呢,”我指着那半锅豆腐煲,“平日里你与我吃得一样多,哪会吃这么少……”
我忽然想起那禁制,心下一坠,站起身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捻去我嘴角的饭粒,摇头:“只是不太想吃东西,而且你不在的时候我吃了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