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灶屋里的小板凳上继续削,刀刮着刮着,却忽然想到顾轻的话……
连人形都化不了……那他们怎么双修的?
是还有其他办法吗!怎么可能呢……
我握着削皮刀胡思乱想,从顾轻与木剑想到双修,想到禁制,最后又想到师兄,记起那满地的血……
师兄若是真的自戕,怕也是因我那番话,他记了十年,临到头来找我又怕我,或是一时冲动,或是十年累月的绝望,更或是看见我入魔模样,才对自己……我那段时日,是做了什么?捡着师兄前一夜,我醉了酒,记不清了,但说不定又发了疯……
他是不是瞧见我那疯样了……
不管是师兄自己害得自己如此,还是被他人所害,事到如今,我只要师兄平安……若是可以,我也要师兄记起所有!
我一定,一定会破了师兄身上这禁制!
我看着忙碌的背影,一阵心疼,我发着狠,手上刮得愈发地快,土豆皮啪啪落了一地,最后我们四人吃了一大锅的土豆。
吃完后岑槐说他去收拾碗筷,我将碗筷递给他,与他擦肩而过时,闻到他衣裳一股葱蒜味……
月明星稀,一轮明月高挂,我躺在床上牵着他的手等他入睡,直到他呼吸平稳,我才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