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洗髓?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丹药的……
我脸色一变,想不露声色地忍过去,但痛楚愈深,我还是难免显出痛苦之色。
我浑身一颤,立马偏过头,“我……我饿了……想吃东西……”我咬着牙开口,想打发他去灶房,好让他别吓着。
他没有走开,反而坐下来,嗓音慌乱:“很痛?”
太痛了……我使出几分灵力相抗,但不过只是消掉一小半,我尚且有灵力修为护身,若他服下这丹药,该会痛到何种地步……
我颤抖得厉害,浑身直冒冷汗,怕自己一开口便是嘶声叫喊。他也没硬要看我,只有些焦急问我:“是药有问题吗?”
“没有……”我摇头,虽然疼痛难忍,好似是洗髓,却又与洗髓不同,更为霸道猛烈,洗髓滋味我尝过一次,也未曾这么痛过,而且我已至元婴,洗髓怎会如此痛……
体内灵根暴涨收缩,周遭灵息仿佛如海浪般朝我汹涌袭来,将我罩在其中,又源源不断地钻进我体内,搜刮着我每一寸皮肉肌理,借着药力碾来压去,找寻异物,抽出杂质。
我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觉得自己浑身剧痛,头疼欲裂,连指尖都像是细密针扎,难以忍受。我大汗淋漓,身体和脸上旧疤撕裂,血肉生接,忽地心口一震,心脏像被只手狠狠一攥,我喉头涌上血腥,接着热流散去,痛楚缓缓消失。
不过一刻钟,我却觉得过了好几个时辰,我冷汗浸透衣裳,额发被汗打湿,黏糊糊地紧贴额头,我浑身酸软无比,卸力靠在他身上,眼眸半阖,竟有些昏昏欲睡。
这比与他欢好还累……还得不到半分愉悦。
我不喜身上污脏汗液,皱着眉头说“不舒服”,我听见他松了口气,轻声说:“你睡着,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