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说好:“我也舍不得这间屋子,等你醒来,我们再待一两日再走,不急的……”
我一边安慰他的胡言乱语,一边尽力稳下心神替他周转药力,镇压疼痛,他身上有禁制,我本是试一试,但竟奇异地发现我能探进灵力,脊背禁制已是松动一些。
但也只是一些,便再无动静。
他眉头微松,神情好似松快一些,配上他痛苦的神色有些怪异,“好……我们待几日再走……”
他目眦欲裂,额角青筋暴起,面色赤红,又倏地一下仰起脖颈,颈项的青筋脉络流动着金色微光,那是复原丹在清除他体内杂余,精粹经脉。
任我给他再多再磅礴的灵力,能融进他体内的也不过一星半点……我眼睁睁看着他受着几乎是扒皮抽筋的痛苦,也只能给他些细丝微弱的修为作以脆弱的支撑。
平日里神色淡然的他被这药性痛得蜷缩在床,他费力坐起,强撑着靠在床头,他看向我,额头已是虚汗直冒。
我抓着他胳膊,心疼道:“谁叫你炼这么霸道的丹药……这么痛……”
他也不知听没听见,只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直往下滴,不久便湿透了他一半的衣衫,我见他这样,已再也说不出什么硬话,又连忙细声道:“一会儿就不痛了……不痛了……”
说是一会儿,可他药性好似比我还久,他浑身颤抖,右手捂着头,猛地一弯腰扶住床沿,吐出口黑血来。
天地灵息源源不断灌入他身体里,他神色痛苦,又捂着胸口呕血不断,我惊慌失措探他体内禁制,又发现松动一些,但还是紧紧锁着他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