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失望些许,眼里好似一片死寂,但也没说话,只是扯起嘴角一笑,像是安抚我。
我瞧他双眼血丝浓重,问:“你怎不睡?”
他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不想睡。”
那便随他吧,他上半身赤裸着,我担心他受寒,又让他穿好衣衫,又给他盖好被子,他果真是虚弱至极,勉力穿衣后便靠在床头静静看我,也不说话。
我问他:“还痛吗?”
“不痛了。”
“这样也好,你心口的伤好歹痊愈了,以后应也痛不到哪儿去。”
他“嗯”了一声,道声好,我问东问西的,他一一都答了,无半分不耐,我放了心,心念一动,手伸进被窝。
他笑着按住我往他腰腹伸的手:“我都这样子了,你想?”
“我就是想摸一摸求个安心……”我的手有些凉,只碰了一下便就要收回去,“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汤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握着,“不饿。”
“那山楂片,你可想吃?”
他摇头,松开手,又道:“你要是想吃就拿来吃吧。”
那我也不吃,我又将他的手握着。
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被子里的手与我紧紧相牵,他这样子不对劲,不过或许也是太累,所以才不想说话。
我对方才的争吵心有余悸,不敢开口,生怕毁了这近日来难得的温情,我正犹豫着,他便忽然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