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个大汉名叫张十九,当即就听傻了眼,口唇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统共跟这个人过面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怎么就什么都让人看出来了?

“看你们这不蒙面也不遮掩的样子,想必你们也都是些底子干净身家清白的平民人户。就算是查尸首也查不到你们主子头上。不过既然都是清白人户,何以就这么着愿意替人卖命送死了?”韩墨初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是为财还是为义,还是受人胁迫?本官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说出来。说出来,本官可以既往不咎,看你们身手不错,本官还可以准你们一封投军参役的荐信。一柱香之后若是没有人说话,那本官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为首的大汉听罢,还没等说话,身后的几个兄弟便山呼海啸的闹了起来。

五个人七嘴八舌的招认着。

就如韩墨初说的一样,他们几个原本都是些京郊一座名为平安庄的农庄上的佃户,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因为实在交不起当年的租捐,这才不得已出来替那平安庄的管事李四出来做这事。

至于这平安庄管事李四背后的人是谁,他们也不得而知。

待众人都招认完毕后,韩墨初站直身子,正了正衣襟:“好了,本官的话问完了。曹副统领,劳您将这几位兄弟好生安置一下,别砸了本官的面子。”

“啊?哦...是是是...韩参军放心,韩参军放心。”

曹明被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舒被方才韩墨初问案的样子彻彻底底折服了。他虽身为禁军,但王师之中也有几个相好的哥们儿。那些人素日与他说起这位韩参军的智谋来,都是神乎其神的。他今日这才算是见识到了,天底下当真有这样的聪明人,三言两语便能把事情解决的如此漂亮。

次日晨起,京兆府尹姜篱是被鸣冤鼓的声音活活砸起来的。

衙役们一推门,门前便齐刷刷的跪了五个粗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