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韩明又悲哀的哭了起来,他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悔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认出这个孩子来?
时到今日,他竟然败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手上,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天意一样。
韩墨初走后,他才想起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问出口。他也想问问这个孩子这些年究竟过得怎样,他的母亲可还在世上,那年的兵乱他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他没问,他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的资格。
那年韩墨初到他府上赴宴,他险些要了韩墨初的性命。那时候,韩墨初就在他咫尺之间。他只把他当做战王身边的一个幕僚,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贱命而已。
古人言:父慈子孝。
为父不慈,子何以孝?
韩明攥着那枚玉佩哭哭笑笑的想了一夜,终于想起了那个小妾的脸。
韩墨初真的和那女子生的很像,但是他那股子卓然的气度给那张美丽娇柔的脸添上了两笔名为绝色的重彩。
破晓之时,折腾了一夜的韩明放空的看着头顶上浓黑色的污墙,心口忽然间跃跳得厉害。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翻身坐起在墙角的硬砖上摔砸着那枚属于韩墨初的家佩,一下,一下的直到粉碎。
在他将死的前夜,他竟然得知他自己还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