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初也就颓废了那么一天, 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爬起来陪着顾修继续忙忙碌碌的治军理政了。他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好像是随着他体内的酒力发散出去,找不见了。
毕竟, 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他了。
如果他一直在韩府长大, 大约会受一辈子的欺凌和冷待, 一辈子都只能为了在那座宅院里争出头而变得阴郁恶劣,不择手段。
这样的日子, 哪里比得上今日的他。
现在的他可以堂堂正正的给生母修盖陵寝, 哪怕是修庙塑造金身,让生母受万人香火都可以。
昔年杀入京城夺了他母亲性命的那些西戎蛮族,在两年前就被他和顾修踩在了脚下,至今也不敢造次。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扬起战旗,率领着大周铁骑将那几十万户的大部落踩得粉碎,寸草不生都无所谓。
只要他想,顾修就会随时给他最强大的军队, 最精良的武器,还有绝对的信任和支持。
至于那些已死和将死的亲族们,每年清明时节焚两柱清香,也就算是他的心意了。
韩家覆灭后,顾修的亲族也被从北荒赦了回来。
顾修除了韩墨初醉酒的那一日是在王府里陪着他之外,其余时间不是去军营,就是去亲自督工整理云家旧日的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