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初启开的木箱里放着一卷很长的卷轴一看便知是韩墨初昔日为他画的那副万国图,两柄未开刃的长剑,是顾修学剑开蒙时用的那两把。还有一只被苏澈称为“秃尾巴瘟鸡”的机关孔雀,并一堆零零散散的小零件。有许多两个人自己都忘了,当初做出来是要干什么的物件儿。

顾修将那只机关孔雀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抚了抚上面的灰尘,随手拉了把机关开合的绳子,孔雀身后的尾巴果然展开了。

顾修再一次有感而发了一句腹诽:谁说韩墨初的手艺不好?过了这么多年都还能动。

另外两个箱子里,一个箱子里堆着顾修儿时那副沙盘被拆散的架子。另一个箱子里装着沙盘上排兵列阵的小旗子。好好的一方沙盘,活活给拆的七零八落的。

恨得顾修牙根直痒痒,扶额道:“这个宝德,也不知动动脑子,收不进箱子里便搁在外头,拆坏了算怎么回事?”

“好了,陛下也别骂他了。”韩墨初从另外一口箱子里,将那两柄长剑拿了出来,拍了拍顾修的肩膀道:“要不要到院子里试试?”

顾修伸手接了长剑,颠在手里试了试:“轻是轻了点儿,不过也是许久没有同你比剑了。”

月夜寒霜起,二人解了披风相对而立。

寒风卷起二人翩然的衣袂,两柄铁剑铿锵作响,两个身影高低起伏。

多年前的场景,今日复又再现。

韩墨初提剑扫过顾修面门,顾修横剑一挡,韩墨初剑尖向上一挑,险些将顾修手中的剑弹飞了出去。

顾修眉头一紧,上次在军营与韩墨初过招的时候韩墨初的剑明显还没有这么快。上次,他的身手在韩墨初之上,这回眼见是又拉到了不上不下的水平上。

“师父,你是什么时候?”顾修凝眉不解,打了十二分的精神接下了韩墨初的一招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