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初手持牙笏,迈步出列:“启禀陛下, 臣有本奏。”

“韩卿请讲。”

“臣以为, 依我大周朝制并无太妃薨后必加尊号的规矩, 端敬亲王以孝字逼压君王,乃是大不敬之罪,请陛下依律惩处。”韩墨初一言,身后百官的私语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盯紧了立在首位的韩墨初。

“韩卿。”顾修打破了朝堂之上死寂一般的沉默:“我大周一向以仁孝治国,且死者为大。朕念及血亲之情不忍责罚,韩卿也无需再多言了。”

“是,臣思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一对君臣,三言两语,轻轻松松的把方长顾伸声泪俱下的哭求抹了过去。

顾修是仁君,对骨肉血亲一向包容。

顾伸如此藐视王法,以弱凌强燷婚,他都忍得,足可见其仁孝无双,品性高洁。

“众卿,关于太妃之事,可还有人有本启奏。”

百官撩袍跪地,齐齐回道:“臣等无本要奏。”

“今日事,今日毕,既然众卿今日不说,那来日就不必再为此事奏本了。”顾修目光凌厉,语气森然:“在列皆是我国朝肱骨,今后有事尽管高声奏报,再有窃窃耳语者,罚俸三个月。”

“臣等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