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冉这些年问过朕许多次。那年在征高句丽的战船上,你也是这样问。”
“那次不一样。”韩墨初眯着双眼
顾修抵着人额头低声道:“同样是你我,有何不一样?”
“那次与此次情形不同,昔年的情形一目了然。”韩墨初侧身与顾修拉开了一点距离,试图将这个话题提升成为正经的君臣议题:“这一次战甲的成败臣的把握只有八成。于臣而言,八成把握和没把握才是当真没有区别。”
“若是你当真没有把握,你今日会自己穿上那身战甲,让朕来弯弓的。”温润的夜灯下,顾修向他传递的眼波都显得格外温柔:“你永远不会让朕真的身陷险境的。”
韩墨初被这眼神恍惚了精神,他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胸前那枚随身佩戴的长命锁,粲然一笑道:“臣的陛下好聪明啊,怎么这么聪明呢?”
“朕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不想与你这只小狐狸争罢了。”
“陛下总说臣是狐狸,臣是狐狸,那陛下是什么?”
“子冉是狐狸,朕自然是老虎。”顾修低下双眸,一本正经道:“能让你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老虎。”
“陛下如此偏爱,就不怕臣有朝一日会得寸进尺么?”韩墨初闻言,笑弯了眉眼。
“朕是天下之主,四海之王,朕在这里,这山河日月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顾修以臂为环将那个眉目如画,温润如泉的美男子网罗在了怀中:“子冉本就不必在意分寸,还谈什么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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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