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儿,画山峦时笔锋要侧一点,浓淡才能相宜。”韩墨初悬腕提笔,随手便勾勒出一道写意的山峦。

“嗯!”小团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手扶着自己的腕子照着韩墨初示范的笔锋连贯起来:“亚父我画好了。”

“诚儿画得真好,再给亚父画一张别的。”韩墨初说着给小团子管了一张新纸,同时注意到了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作画的顾修。:“陛下,您在画什么呢?”

顾修放下笔,将自己辛辛苦苦绘制的大作展示了出来。

顾修纸上画的是黄澄澄,圆溜溜的一个平面,鲜艳的黄色上还涂了几笔毫无章法的黑色花纹。

韩墨初盯着那一滩黄黑色的浓墨看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一句夸赞:“额…陛下您这个鸡蛋饼画得真传神啊。”

“朕画的这是虎头。”顾修点着自己画作上勉强称得上细节的位置,一一介绍:“这里是虎目,这里是虎须,这里是虎牙。”

“这里是鸡蛋饼做糊啦!”小团子一头扑到顾修怀里,拍着桌上的宣纸哈哈大笑:“哈哈哈,父皇好笨啊!”

“父皇很笨么?”顾修轻轻掐了把小毓诚胖嘟嘟的肉脸蛋,抬头看向身边的韩墨初:“子冉,朕很笨么?”

“陛下不笨,陛下只是不擅丹青。”韩墨初微笑着用镇纸把顾修的画作展平:“臣给陛下改改可好?”

“好。”顾修抱稳了怀中的孩子,慢慢朝韩墨初的方向凑近,很快就与人贴在了一起。

韩墨初俊美的侧脸像一朵等人采撷的鲜花,让人实在太想亲上一口了。

顾修的唇瓣方才悄无声息的贴上了韩墨初的唇角,忽而觉得鼻尖一凉,双目一怔,只见韩墨初正拎着毛笔盯着他笑。